上海三分院：保障人民群众食药品安全
时间：2019-07-04

上海三分院：守初心 担使命 努力保障人民群众食药品安全

（通讯员：李艳 ）

作为集中管辖跨地区重大食药品安全安全案件的跨行政区划检察院，三分院自2015年度至2019年6月，共计受理危害食品药品安全一二审案件78件211人6单位，立案公益诉讼案件3起，其中包括11.25日本牛肉案，假冒婴儿奶粉案，法欣面包案，特大走私疫区冷冻肉制品案、劣质大米冒充品牌大米案、生产、销售假冒品牌阿胶案等案件。

案件特点：

（一）关注层级高，社会影响大

如法欣面包案、上海疫苗案都在一定时期引起过网络媒体和评论的密切关注。假冒婴儿奶粉案 “11.25”日本牛肉案更是由国务院食安办、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督办。

（二）跨行政区划特征明显，取证难度较高

危害食品药品安全重点案件多系共同犯罪，不同程度地呈现出事前预谋、分工协作、犯罪网络紧密等特点，部分案件中采购、生产、包装、物流、销售等环节跨多个省级行政区划，充分反映出危害食品药品安全刑事案件跨行政区划的显著特征。如生产、销售假冒品牌阿胶案和“11.25”日本牛肉案，涉案食药品采购地在外省（国），运输地途经多地（国），而最终销售地在上海，这对查明物流途中是否存在货损或者换货等情况，从而准确认定食药品的种类、数量、销售金额等事实，都提高了相应的取证难度。

（三）危害范围广，涉及罪名多

涉及的罪名有生产、销售有毒、有害食品罪，销售不符合安全标准的食品罪、生产、销售假药罪，生产、销售伪劣产品罪等多个罪名。危害范围极其广泛。如涉案食品有疫区牛肉、鸡爪、猪蹄；使用过期原料制作的面包、以成人奶粉假冒婴幼儿奶粉等，涉案药品有不合格疫苗、假保健品、假抗癌药等。

打击措施

（一）提高政治站位，对危害食品药品安全刑事案件严格审查、严厉打击，充分发挥检察机关法律监督职能。如在假冒婴儿奶粉案中，不仅严厉打击制售假冒奶粉的涉案单位和人员，还及时追诉制售奶粉罐的涉案单位和人员到案，力求将制假售假链条一网打尽。再如在11.25日本牛肉案中，对于一审判决中的犯罪金额认定、量刑和适用罚金刑错误等问题，向市高院提出抗诉，获市院支抗并获高院改判，使犯罪分子得以严惩。 

（二）加强外部协作，与食药监、公安、法院等部门密切联系、统一思想，形成打击合力。主动认真听取食药监、卫计委和公安机关案件办理情况，及时掌握案件走向，对定案证据和罪名适用等问题提出具体建议。通过召开法检联席会议、庭前会议等形式，统一证据采信标准和事实认定逻辑，确保案件依法准确办理。

（三）维护公共利益，注重发现公益诉讼线索，积极开展公益诉讼。积极发挥公益诉讼职能在食品药品安全领域的检察作用，在案件办理过程中，注重发掘公益诉讼线索，通过提起民事公益诉讼，追究不法经营者的侵权责任，保护不特定消费者合法权益，并形成警示预防效果。如在办理阿胶案中，鉴于该案销售人员和消费者众多、销售范围广、社会影响大等情况，三分院刑检部门和公益诉讼部门密切配合，经调查核实后，向上海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益诉讼，并请求法院判令十名被告在省级以上新闻媒体发布警示公告并赔礼道歉,消除假阿胶对消费者的健康风险。

（四）针对一类问题，制发检察建议，帮助发案单位堵漏建制。对于案件办理过程中发现的一类问题，通过制发检察建议的形式，引起相关涉案单位重视，帮助其堵漏建制。如在阿胶案中，针对相关快递企业未按照《邮政法》、《禁止寄递物品管理规定》严格执行收寄验收制度，未依法当场验视用户交寄的物品，导致本案出现涉案人员以“五金件”等名义通过快递销售涉案假阿胶的情况，三分院遂拟对相关邮政管理部门制发《检察建议》，要求其加强对快递企业收寄验收检查，将相关制度落实到位，避免快递企业失职助长犯罪。

检察官提醒

1.不要食用“手续不全”的食品。当前，部分市民仍然存在“手续不全”的食品不等于实质有害的认识误区。在办理11.25日本牛肉案时，部分嫌疑人辩称虽然涉案牛肉被中国禁止进口，但牛肉本身质量是好的，不存在实质危害；而在调查取证的过程中，一些二级销售商和部分消费者也不同程度表示，没有食用后发生不良反应的情况。但食用后没有发生不良反应，不等于食品本身没有质量问题，食品本身的质量问题和食用后发生不良反应是两个不同层面的法律评价。由于不同的人对不同的菌群具有不同的耐受程度，故食品在上市前需要经过严格的检验检疫程序，所谓“手续齐全”是用以最大限度保障群体安全的基本屏障。

2.不要容易轻信“广告效应”。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公民的健康意识逐渐提高，部分市民对所谓“高端”“档次”食品的盲目追求，容易被“广告效应”所误导。在11.25牛肉案中，犯罪嫌疑人作案的高峰期正是“高档日本和牛”被盲目追捧的时候；又如“法欣面包”案中，被告单位和被告人销售的面包曾被一些自媒体平台追捧为“网红面包”，门店门口经常排起百米长队。建议去正规渠道购买食品，对 “网红”食品，不仅要看生产日期和保质期，还要查看其手续等是否齐全，避免上当受骗。

3. 加强部门协作，强化行政监管和法律监督。危害食品安全犯罪属于行政违法前置类犯罪。从行政监管部门反馈的情况看，一方面，我国“食药同源”的传统，使食品、保健品、药品中的界限并不是完全的泾渭分明，行政执法部门在做出具体认定时往往会遇到法律规定与传统习惯的冲突。另一方面，随着食品行业的细分和食品流通渠道的发达，日常行政监管的难度也越来越大。一件危害食品安全的案件，牵涉的监管部门可能同时包括市场监督管理局、食安办、药监局、检验检疫局，甚至部分案件还牵涉到海关的日常监管。这对多部门协作和职权职能划分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建议进一步明确各部门的执法界限，加强行政执法部门的协作配合，完善行政执法与刑事司法的有效衔接机制，定期召开食品安全领域执法部门的联席会议，加强制度建设，从源头遏制食品安全事故。

典型案例链接：

生产、销售假冒品牌阿胶案:

被告人石某某在没有任何生产、经营食品、药品资质的情况下，为牟取非法利益，于2015年9月至2017年12月期间，大量采购原料不明的阿胶裸片，利用加工机器、铁板等工具，安排他人将上述阿胶进行切割、塑封，冒用“东阿阿胶”品牌以及“OTC”标志进行包装生产，并予以销售。经查，该案涉案阿胶均系假药，涉案金额达132万余元。

   2018年6月22日，盛世娱乐 第三分院对石某某等十人生产、销售假药案向上海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2019年5月20 日，三中院对分院公诉的一起生产、销售阿胶假药案作出宣判，采纳分院全部指控意见，以生产、销售假药罪判处被告人石某某有期徒刑10年6个月，并处没收财产人民币250万元。

药品是关系到人民群众身体健康的特殊商品，本案石某某等十名被告在未取得相关许可证的情况下，擅自生产、销售假药品阿胶，可能贻误诊治，存在危害人体健康的危险，损害社会公共利益。根据相关法律规定，依法应承担民事侵权责任。2018年11月19日，盛世娱乐 第三分院对石某某等十人生产、销售假药案向上海市第三中级人民法院提起民事公益诉讼，请求法院判令十被告在省级以上新闻媒体发布警示公告并赔礼道歉。该案系上海首例药品领域民事公益诉讼案。

因石某某刑事案件正在上诉中，故法院目前对本案中止审理，待刑事案件生效后再继续开庭审理。

特大走私疫区冷冻肉制品案:

     2019年2月9日，犯罪嫌疑人威某某、艾某某、南某等15名印度尼西亚籍人员驾驶巴拿马籍货船以绕关走私方式将禁止进出口的冷冻肉制品偷运进境。后在由犯罪嫌疑人黄某等人指挥卸载剩余冷冻集装箱货柜并交付集卡车装运离开的过程中，被公安边防部门当场查获。公安边防部门现场查扣18个集装箱，重量总计达485吨冷冻肉制品，包括牛肉、鸡爪、猪蹄等，其中来自疫区的109.513吨肉制品为禁止进口的货物。

    2019年4月1日，三分院对一起外籍船舶偷运疫区冷冻肉制品入境的特大走私案15名印尼籍犯罪嫌疑人及1名中国籍犯罪嫌疑人批准逮捕。目前，该案正在审查起诉中。